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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齐蹇衍生/武侠AU】大侠齐和教主饼04

  大侠和邪教教主的AU,生了个女儿(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生出来的= =!),正文时间线的时候,他们俩已经没有辣么年轻了,他们的闺女都已经到了能闯荡江湖的年纪了~  

  都是又老又俗的梗,我只是单纯的想写个双白的女儿,然后看他们携手江湖,平安喜乐~ 

图/糖酥酥   文/苏糖糖

11、

“阿蹇……”齐之侃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,心尖儿是跟着颤的。

虽然有所期许,但他真的不敢想还能再见到蹇宾。

他此次的去而折返,本是担心刚刚的黑影只是调虎离山,有人想对阿月不利,便在冲到门口听到房间内有人说话的时候,心下一急便推门而入。

却没想曾想,屋内除了蹇月并没有什么歹人,有的只是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身影。

是了,他们父女是那么的相像,他早就该确认了

几乎是毫不犹豫的,他上前两步,紧紧拥住了他失而复得的人,一遍遍的在他的耳边唤他的名字,“阿蹇……”

终于有些反应过来的蹇宾,却因为这个称呼和拥抱,再次陷入了无措之中。

他木着脸,右手本已经抵上齐之侃的左肩,想推或者是想扶,可终归是没有用力。

那些如梦似幻的过去,那些被回忆发酵过的曾经,正如春回大地般不可抑制的在他的身体内复苏。

胸腔处传来的另一个心跳是久违的,身前被拥抱着的温度是真实的,一如山林间那个眉目如画的青年。

那个会在他耳边轻笑的青年,如今说着,

“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的死掉……”

“……”蹇宾彻底清醒了。他的另一只手就这么僵在了半路,握着拳彻底放下,不再去完成这个拥抱。

他们之间,终究是隔着一场充斥着尸体和血腥的背叛。

感受到肩膀上的力道,齐之侃有些诧异的拉开了他们俩个之间的距离,“阿蹇?”

可他看到的是蹇宾冷漠中带着恨意的神色,得到的是不轻不重但足够把他逼退三步的一掌。

蹇宾沉着面色,抬手先把蹇月护在了身后,而后退着跟齐之侃拉开距离。

这下轮到蹇月愣住了。她低头看了一眼拦在她身前的如羽似翅的袖袍,又抬望着齐之侃转眼哀落的表情,到不知是要感慨他父亲对她的看护,还是惊讶蹇宾对于齐之侃的防备。

她刚刚明明被塞了一嘴狗粮的。

“阿蹇,我……”齐之侃想解释的东西千头万绪,不由得靠近了一步。

蹇宾却是抬手的三枚飞镖。

齐之侃没躲。

飞镖越过他,自己钉在了远处的门框上。

“齐大侠,如果没记错,我们应该还是仇敌。这个镇子上,十人中至少有九个想之我于死地。不知道齐大侠,是否是这九人之首。当然,现在的我,依旧不会束手就擒。”手腕一翻,蹇宾已将袖中剑握在手中。

“阿蹇你听我解释……”感受到了蹇宾的怒意,齐之侃不敢再靠近,“当初给遖宿传递消息的是若木华,不是我!”

“那日我执意下山,是因为若木华授意,让千泽阳带人去接应毓埥了!”

“你那时为何不说?”蹇宾又惊又怒。

齐之侃苦笑,“他们本就信奉若木华那套,那时还都以为我是奸细,我手中也无凭无据,想来想去,也只能亲自去杀了千泽阳,拦一拦遖宿的人马。”

“只可惜,没料到千泽阳的阴毒手段,虽然最后杀了他,但在见到毓埥他们之前,就失去意识了。再醒来,就听到了七星被灭的说法。”齐之侃抬眼望着蹇宾,浓重的情感掩藏在那双如墨的眸子里,“自那之后,七星好像真的就从江湖上销声匿迹了,天玑山上也再没了人影,我还以为你也……”

蹇宾闻言嗤笑了一声,“这么说,你当初下山,反倒是为了我?”

齐之侃一瞬不瞬的盯着蹇宾,点头。

可蹇宾的声音,彻凉入骨,“你以为我会再信你?”

齐之侃瞪圆了双眼。

他之于他,是最大的信任。但现在,他说他不信了。

“阿蹇……”齐之侃在蹇宾面前,本就不是巧舌如簧之人,他也从未想过蹇宾的“不信”会用在他的身上,“我可以跟若木华当面对峙!”

“这是你今天提到的第二个死人了。”看着齐之侃的满脸的哀恸无措,蹇宾心里发紧,决定速战速决,“齐大侠,不用再拖延时间了。如果已经埋伏好了人马,便叫他们出来,若没有,他们父女就要走了。”

说完,真的拉起蹇月朝门外走去。

蹇月被拽了个踉跄,想稍作停留,却拗不过蹇宾的决心,只来得及顺手抓住桃花酥的油纸包,顶着齐之侃好像要哭出来的目送,跟着蹇宾离开。

12、

蹇宾最终还是带着蹇月来到了风浔镇的紫云亭。

他们坐的是沿河的二楼最好的位置,抬眼便能望见河面上星星点点的光亮。

但父女俩一人喝着闷酒,一人亦想着心事,皆无心美景。

直到小二小心翼翼的过来告知店里要打烊了,两人才发现,河面早已回归了漆黑,路上也看不到什么人影。

“我们走吧。”蹇宾终究是不准备给这无辜的店小二添麻烦,闻言便站起身来。虽然有些晃,但还算站得稳。

藏在暗处的阿大准备现身,却被蹇宾抬手制止了。

付了账,绕过一地酒坛,蹇宾未选择直接回据点,而是对蹇月说,“我们走走吧。”

蹇月没有拒绝。虽然这个时辰无风无月,但她陪着他,总好过他继续想东想西。

但这么走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。都没有好好吃晚饭的两人,很快感受到了五脏庙的空寂。

就在蹇宾还在思索着“无论如何不能让阿月饿着”“是不是假装凶神恶煞去硬敲开一家店的门”的时候,蹇月从随身的荷包里,掏出一个油纸包,拆开,递到蹇宾身前,“喏,桃花酥。”

蹇宾就着街上细微的灯光,看着已经有些碎了的桃花酥,皱眉,但还是拿起了一块,用另一只手接着,递到了嘴边。全都咽下之后才问蹇月,“你哪来的油纸包桃花酥?”

听到这话,嘴里还有东西的蹇月差点呛到自己。她能说这是齐之侃后来送来的么?

想来想去也只能搪塞一句,“去哪家点心铺买点心人家不给你拿油纸包的!”

蹇宾点点头,大抵上还是有些醉了的,脑子只转了半个圈,便认同了蹇月的说法。毕竟他自己去姚记的时候,对方也的确是准备用油纸的,但因为他嫌弃,才有了后来的点心盒和小瓷盘。

快走到据点的时候,蹇月突然问蹇宾,“你真的不信齐之侃么?”

“信与不信有什么不同呢。”蹇宾抬头望着漆黑的夜,无月,只有几点星,没带什么表情,“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,当年的真真假假也许还需判断,可他如今再次参加武林大会商讨如何对付七星,总是真的吧。”

“也对。”蹇月似乎终于想通了,在蹇宾疑问的眼神中,声音变得轻快起来,“真真假假无所谓,信与不信也没关系,只要他不会再背叛,不就万事大吉了?”

13、

齐之侃睡得并不安稳。

天快亮的时候,他猛地起身,抓起千胜——客房的窗开了两扇,有个人影正坐在窗台上……捧着碟子、晃着双腿、吃着点心。

“终于醒了,再不醒我可能要摔盘子了。”蹇月拿开嘴边的桃花酥,兀自的说着,“点心过了夜就不好吃了,干嘛要拿回来呢。”

齐之侃将千胜放回床里,掀被下床,“想把点心盒拿回来,就顺便拿回点心了。”

“昨晚干嘛不吃掉?”

“吃不下。”

“现在呢?”蹇月托着碟子示意齐之侃,“反正我现在是饿了,你要不要也吃一点。”

“……好。”

“我上去等你,记得把食盒带上。”说完,蹇月把桃花酥咬进嘴里,便继续捧着碟子,团腿旋身,掌下施力,动作轻盈的跳出屋子,没了身影。若不是上到屋顶踩到瓦片的那声几不可闻的轻响,还会以为她就这么离开了。

披上外衣,齐之侃走近放在一旁的食盒。食盒第一层是打开的,里面的那盘桃花酥已经在了蹇月手里了。

盖上盖子、拎起食盒,齐之侃心中有些哀落,却忍不住翘起嘴角——虽说刚刚碟子里加上蹇月嘴边的那个,依旧是最初三层、十个的数目,但悄无声息的开了窗,溜进他房间,观察好了情况、开了食盒、取了点心,再在他清醒的瞬间,迅速退回窗边摆出优哉游哉的模样,也足矣说明阿月的轻功造诣非凡。

不愧是阿蹇的女儿。齐之侃没来由的骄傲。

等齐之侃提着食盒上了屋顶,蹇月手里的桃花酥已经少了两个了。但剩下的蹇月还是举到了齐之侃眼前,“虽然有些受潮,但味道还是不错的。”

齐之侃拿起一个尝了尝,没对点心做什么评价,而是直接说道,“我以为短时间内见不到你了。”

蹇月放下手中的碟子,去翻食盒第二层的栗子糕,“我父亲醉了,其他人拦不住我。有些事我想问清楚,就过来了。”

“他身边的人可靠么?”齐之侃下意识的问道。

前一秒还专注于点心的蹇月一愣,抬头望了齐之侃一眼,神色复杂。

“不方便说也没关系的。”齐之侃意识到自己的担心有些过界了。

蹇月放下栗子糕,摇摇头,才说,“可靠,阿大阿二,小九小十都在,阿三也在赶来的路上。”想了想,蹇月又说,“小八跟着我。”

齐之侃点点头,“阿大阿二阿三的功夫还是很不错的。”

“恩,阿大到阿五你是知道的,小八他们是我的护卫,从小六到小十,一共四个。”蹇月这话是看着齐之侃说的。

齐之侃并没有反映过来其中的深意。但蹇月接下来的话,让他心中一紧——“小六、小八、小九、小十,没有小七。”

“我以前不明白,为什么小六后面就是小八,但我父亲告诉我没有什么理由。

“但我今天听到了,他在叫“小七”,叫了好几遍。”

蹇月死死的盯着齐之侃,“我当时还想,哪有什么小七,过了一会才明白,他叫的……是小齐。”

“他想你,但他不信你,他不杀你,也不想见你。”蹇月冷下了脸色,像极了蹇宾的薄唇紧抿着,带着愤怒,却终究不肯在恶言相向。

“我没有背叛他。”齐之侃直视蹇月的眼睛,说的一字一顿。

反而是蹇月移开了视线,开口问道,“当初为什么担下破了七星的功劳?”

“当时我不知阿蹇的生死,毓埥又执意让我担下这个名头,我想,如果阿蹇活着,以他的性格,一定会来找我寻仇吧,我也就能再见到他了。”

“……”蹇月无语,这是什么蠢理由,“那这次武林大会呢?”

“七星虽然近几个月来有了活动迹象,但我去天玑山,那还是一片荒凉,我找不到阿蹇的行踪,阿蹇也未来找我……武林盟虽然不可靠,但总归人手多一些……”

“……所以你昨天的建议也是先找到七星的据点?!”蹇月简直有翻白眼的冲动。

齐之侃点头,神情却有些落寞,“可阿蹇现在说他不信我了。”

“让他信你的方法还是有的……”蹇月一句话没说完,就被齐之侃突然亮起的眼神吓了一跳。

清了清嗓子,蹇月拿出一个小瓷瓶,倒在手心里一颗药丸才继续说,“这个药名太长,我没记住,但我知道,这种毒,解起来很难,唯有每个月特定的药丸才能缓解毒性,你若想让我父亲信你……喂,我还没说完!”

看着齐之侃抢着吞掉了药丸,蹇月彻底不淡定了,“你是真傻还是假傻!”

齐之侃却笑出了酒窝,“你刚刚说了,他想我,也不想杀我,那只要我不再让他伤心,我们就能长命百岁,若我真的因此丧命,也只怪我当年托大,以为解决了千泽阳、拦下毓埥,还能回返护他周全。或者我当初再信任他一点,跟他多说一些我的发现,也便不会有今天。”

“再言之,阿蹇其实性子冷,我有担心他会孤寂一人,还得提防着若木华的算计。但如今,那老匹夫已死,你护他也护的紧,我也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。”

听到这,蹇月心里都有了些酸楚,但齐之侃的下一句,就让她真的一个白眼翻出了天际——“虽然不知道你母亲是否还在世,但他既然如此在意你,想必你们母女对他而言也是种寄托,我……”

“你就没想过,这药根本没解的可能么?”蹇月打断齐之侃的话,心中的怒意不再遮掩,从短靴中掏出匕首、亮出利刃,“既然你已经有了如此的觉悟,那你说,如果我杀了你,他是难过多一点,还是能够一了百了的忘记?”

闻言,齐之侃依旧笑着,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他的笑意更浓了。

“如果可以,我想死在他怀里。”

-tbc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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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再放下章预告了……我发现没正式写出来之前,我极有可能圆不上_(:з」∠)_为了圆那个拥抱,我开头推翻重写了两次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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